宁安看都没再看她一眼,背着小包袱就溜达了出去。剧情里,原主倒是心疼她,没对她说过难听的话,她是怎么做的呢?
她竟然喜欢后老婆生的儿子,还嫌原主没教养!
真是离谱!
宁安专门跟小桔子探讨过这个问题,最后俩人得出结论,刘三凤把原主和那俩孩子比较,本质上就是在拿她自己和廖金枝比较,她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比不上廖金枝,结果她带出来的孩子也比不上廖金枝带出来的孩子,这让她有点破大防了。
小桔子问她:“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造反。”
“啊?”
宁安说:“不是真的造反,就是闹一闹,闹大点。南下干部的情绪要照顾到,老区人民的心情不需要考虑吗?那么多被抛弃的劳动妇女就该忍气吞声吗?她们当年作为革命者家属担惊受怕,还要为他们打掩护、提供后勤保障,结果革命成功了,一句‘包办婚姻’就被离婚了,说得过去吗?当时有多少革命者家属遭到了清算?敌人抓不到革命者,就拿他们的家属下手,多少家属被害了?这些牺牲不是牺牲吗?”
小桔子说:“从上到下都在捏软柿子罢了。老区这边已经稳定了,以前需要他们为革命付出,现在需要他们为社会稳定委曲求全。而且这次的受害者还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妇女同志,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闹起来,她们做的最坚决的反抗大概就是放弃自己的生命,除了引人唏嘘一下,对大局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宁安眨了眨眼睛,说道:“先来一波舆论战。你去各个城市散发传单,控制广播系统全城播音,用反动派的语气说话。你就说,革命成功了,干部们腐化堕落了,以前宣称为人民做主,其实都是假的,南下干部换老婆就是个很好的例子。他们当权了,就开始脱离民众,迎娶地主和资本家的小姐,瞧不起劳动人民了。老区人民,尤其是妇女同志,这么多年的牺牲都白做了,现在就是过河拆桥、卸磨杀驴的时候了!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让当权者多点危机感?”
“嗯。要让他们知道,行差踏错是会被敌对势力钻空子的。不要以为革命成功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。”
“有道理。反动派没有关注到这个点,可能在他们眼里,换老婆这种事也稀松平常。”
“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想了想,宁安又补充道:“把那些被抛弃的原配为革命做的事宣扬一下,还有那些被逼自杀的妇女同志,让大家看看,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简单的离婚问题。”
小桔子:“好。”
看来安安是真的生气了,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。为了稳定,为了大局,要成全一些人,牺牲一些人,但如果成全这些人付出的代价是更大规模的动乱,上层又该如何抉择?
如果换老婆的问题会影响到政权稳定,影响到民心所向,组织上对这件事还会束手无策、无能为力吗?
宁安溜达着出了村,路上还遇到几个人,问她:“干什么啊啊,怎么还背着包袱?”
“逃荒去。”
大家笑的嘻嘻哈哈:“去吧去吧。”
他们以为宁安在开玩笑,5岁的小蹦豆子,还逃荒去?玩去吧!
宁安出了村,行至无人处就进了空间,洗澡换衣服吃饭玩游戏。
她跟小桔子说:“晚上我亲自出马,先去把高院砸了。出的什么破文件,屁股都歪到哪儿去了!一个司法机关,讲什么‘不要影响干部工作情绪’,一点专业性也没有。”
“对!太不像话了,给它砸个稀巴烂。”
“门口再给它贴上大字报,人民法院不为人民,只为官老爷服务,帮助官老爷抛弃妻子孩子,为他们娶地主资本家后代开路,是要让南下干部为地主资本家保驾护航吗?南下干部是人民的干部还是剥削阶级的干部?人民法院是人民的法院还是地主资本家的法院?问问他们!”
“好的。”
扩大斗争的第一步,就是要把人民内部矛盾转化为敌我矛盾。
南下干部要离婚,领导管不了?那就是没有认真管!
威胁枪毙都没有用?那就真的枪毙几个!南下干部换老婆事件里,还存在少数强迫的情况,有的姑娘不想嫁,干部们采用各种手段威胁。这种人,吃个枪子不过分!
宁安并不想集合一群妇女去讨公道,就算公道讨来了,她们还可能会被人秋后算账,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存在很大变数。
还不如她自己去搞。作为外挂之王,她无所畏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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