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明亮的包厢内,气氛不知何时悄悄沉寂了下来,陆深也不知不觉中醉死了过去。
等大伯父跟时茵聊完天再来找他时,发现他睡在桌子上,顿时皱眉,一股怒气油然而生。
“陆总,说好的要谈事情,你怎么每次自己先喝醉了!”
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,成不了气候的一个纨绔子弟,比他表哥差远了!
明明说好了自己把时茵带过来给他,他却自己又喝醉了!
“大伯,既然没什么聊的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,阿桓那边还等着我去看看呢。”时茵今天已经知道了大伯父对父亲的态度,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有危险。
大伯父本来不想放她走,可看到陆深醉的跟鬼一样,只能不耐烦挥挥手:“去吧。”
直到时茵离开后,大伯父才绷着脸,端起一杯冷水泼在陆深脸上:“睡够了吗!”
“老不死的你胆子大了,是不是敢对我这么不尊重……”陆深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水渍,气得抓了把头发就要给大伯父一拳。
但对方先打断他话,冷声责怪:“陆总,为什么每次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把人给你带过来,你都要喝醉?”
“这……”陆深这才意识到不对劲,猛的抬头瞪着大伯父,声音恶毒:“你这个老东西在这里跟我玩心机是不是!”
“一次是因为有内鬼让我中招,那还能够理解,但为什么这次又来了?!”
陆深坚持认为是大伯父对自己的酒动了手脚,大伯父被凭空冤枉也烦了:“陆总,麻烦你想清楚,我始终是跟你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,得罪你有什么好处吗?”
“反倒是你,不要每次失败后把锅甩到我头上。”
两人争执下来,很快就吵起来了,他们之间的信任也逐渐土崩瓦解。
“你以后最好注意一点,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,小心我手里的那些东西会被所有人知道,尤其是时茵!”
最终,这场战火以陆深的威胁结束。
直到他的背影走远,大伯父才卸下礼貌和蔼的伪装,阴测测的视线一直锁定陆深。
区区一个纨绔子弟,如果不是当年他爸恰好发现了自己对时茵父亲出手的事,现在怎么可能会被这个臭小子拿捏。
真正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是他爸,但这些年他把病重一直就送到了国外治疗,无论自己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在哪个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