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秩序……”方羽又想起了之前冥楼怪人所说的话。

由于他与寒妙依当时伪装成了仙流还有露辰这两位古妖皇族的成员，冥楼怪人便认为他们若来到蛮荒界，一定活不下去。

因为蛮荒界内充满争斗，杀戮，毫无秩序可言。

如今，无间的话算是印证了这一点。

“既然没有秩序，那势力的品阶具体要如何来评判？”方羽又问道。

无间想了想，答道：“拿武州内公认实力最强的四大势力来说，分别是水镜城，万里书院，芙蓉门，以及一个上古世家，碧家。”

“这四大势力一座城，一家书院，还有一个宗门，一个家族，听起来五花八门啊。”方羽挑眉道。

“这就是蛮荒界内的情况，各个势力群雄割据，相互争斗。”无间说道，“像我们这样的小势力，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去，就只能报团取暖，形成联盟，才能勉强拥有一点地位，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被灭门。”

“这些大势力会对你们出手么？”方羽问道。

“不……那些大势力根本看不上我们，真正的危险，来自于那些实力只比我们强一档的势力，又或者……那些邪修势力。”无间沉声道，“尤其那些邪修势力，他们想要灭谁马上就出手，不需要任何理由，也不讲任何道理。”

“既然有邪修势力，那你们为何没有组建一个正道联盟？”方羽眯着眼，问道，“有邪就有正，邪不压正……”

“不，其他地方我不知道，至少武州内没有这回事……”无间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无论是联盟，还是各大势力，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，在他们看来，邪修势力也就是一个势力罢了，只要不招惹到自身，那就不需要理会。”

“否则，不说别的，就在下刚才所说的四大势力之中，任意一个势力站出来发句声，也足以令众多邪修宗门忌惮，从而收敛。”

“但四大势力不会理会这些事。”

方羽点了点头。

在与无间的交谈当中，对于蛮荒界的修士环境……他算是有了基本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