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了清嗓子:“沈寒天,你在吗?我可……进来了啊,我真的进来了。”

虚张声势地喊了一会儿,见没人搭理自己,丹娘眼珠子一转悄悄溜了进去。大门内,一片书香萦绕,淡淡的墨色仿佛韵在了这间屋子里,处处都透着沁人心脾的淡然雅致。

摆在眼前的是一张乌沉乌沉的方木桌子,足有两米长,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,丹娘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岁寒三友。那桌面光可鉴人,还摆着一沓宣纸,用一方玉质的镇尺压着,左边是一排已经染上墨色的毛笔,右边是块沉色暗哑的砚台,隐隐透着紫色。

丹娘看了看,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忍不住放缓了。

绕过桌子,再前面就是一排排的书了。

她不由地快步过去,在书架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。找来找去,突然绕过书架的边缘,沈寒天出现了,她吓了一跳险些扑进对方的怀里。

“你吓死我了!下次能不能打个招呼?”她捂着心口,手指之下咚咚狂跳。

“你进我的屋子也没打招呼。”

沈寒天坐在轮椅上,缓缓扶着轮轴往前推进,依旧闭着眼睛,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淡淡墨痕。

丹娘:“我敲门了,我也喊人了,你没应我。”

“我在墨池洗笔,没听见。”

“那怎么能怪我,应该怪你。”她很认真地说,“现在是中午了,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已经好几个时辰没见面,我当然会找你啊。”

沈寒天:“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