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万使不得。”他想都没想,当即拒绝。

“那便在船上吧。”丹娘摇摇头,“这已是最坏的局面里最好的办法了。”

定州渡口没有他们提前安排的马车,谁也不知道还剩下一天一夜的时间里,丁氏能否顺利生产。若是到了渡口,孩子还没生下来,这产妇该怎么办?

丁大人再也克制不住悔意,神色崩坏:“都是我,若不是我一意孤行……”

一旁的宋竹砷也红了眼眶,死死咬着下唇。

他又如何不怨岳父呢,若不是老丈人执意要他们夫妇去淮州,他们也不会遇上这种事。但对方毕竟是妻子的父亲,他又能说什么?

他又气愤又心疼地冲着丁大人潦草地作揖行礼:“此处还是交给岳父大人吧,您比我更有远见,我还是先去陪佩儿。”

佩儿就是丁氏的小字。

见女婿负气离去,丁大人也明白,这是对方对他极为不满的表现。

他面色沉沉,这会儿也顾不上和女婿说话了。

丹娘深深看着丁大人:“快些去准备起来吧,时间不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