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易心底暗暗惊讶。

自己还未张口,对方竟然就把他真正的来意摸得清清楚楚。

当年,这人才绝天下,成为名震一时的状元郎时,他还隐隐不服,觉得沈寒天不过是经济文章写得好罢了。如今看来,此人深不可测。

虽双眼已盲,但心里明亮如镜。

即便坐在那儿,纹丝不动,那周身的通透气派也让人折服。

柳承易不由自主地收起了轻视之心。

这一聊,就聊到了傍晚时分。

柳承易婉拒了留饭的邀请,拱手告别。

沈寒天也没有强留,只是让肃七把人送到门口。

待肃七归来时,他已经在把玩那一只望远镜了。

“爷,您觉着这个柳大人如何?”肃七忍不住问。

“年轻,有眼光有能力,有干劲有冲劲,只是阅历经验都太欠缺。”他语气轻柔,听不出喜怒。

“这么说来……不合适吗?”肃七有点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