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被问得支支吾吾,还想争辩几句,又被沈管事一句:“我们这些拿着东家的地做事儿的人,可都是要做下保证的,若是来年你负责的庄子上收成不行,你可有法子给咱们东家填补这窟窿?”
这话当即吓得那人连连后退,再也不出来嚷嚷自己也是关系户了。
丹娘细问了一番那人的模样打扮,心中有数了。
多半是清茶的丈夫——赖大平。
她心底幽幽一叹,果然,就算有些伤疤已经刻意掩盖,可该处理还得去处理。之前她有让新芽她们几个试探过清茶的意思,到底还是年轻了,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,听到和离二字人就慌了。
不过想想也是,在这个时代说和男人离婚,就算世家千金也要备受议论,何况是区区一个奴仆。
一无雄厚的资本,二无可靠的父兄,真当是无依无靠。
丹娘得想个办法,把这事儿圆满解决才行。
她一边思索一边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,手边乱七八糟堆了几本册子,一张不大的小书桌上被她摆满了东西。
屋外,尔雅来通传:“大奶奶,清茶过来了,说是给大奶奶新做了两件贴身的里衣,想送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