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一般庄户人家富足地生活三四年了。
如今一下子到手,他真是舍不得把钱再推出去。
他很快按下手印,收下那二十两银子乐颠颠地离开了。
他一走,清茶就跪在丹娘跟前,深深伏倒:“多谢大奶奶,又让您破费了……”
“这事儿能办妥就成,你觉得这样可行?”
清茶抬眼,那秀气的眉眼间多了一抹决然狠厉:“他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,贪财好色,嗜赌暴虐,有了这银钱傍身,他绝对不会好好安生地过日子的,你且瞧好吧,不出半年……必定捅下篓子来!”
夜深了,几盏烛火亮起。
丹娘正在灯下读着沈寒天的家书。
千里之外,有她最最牵挂的那个人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他们是盲婚哑嫁,都没有正儿八经地相爱过,为何却能这般依赖?丹娘自己也说不清。
读着沈寒天给她的信,字字句句都印刻在脑海里,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出这些片段。
信中写到了慧娘的夫婿就是如今方朝城的父母官,她轻笑:“可惜了,我这位曾经的四姐姐最是目光短浅,怕是不会跟着去吃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