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家府邸时,已过了亥时。

她忙不迭地更衣洗漱,一头扎进绵软的被窝中。

待一觉醒来,她才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。

那顺令县主是几个意思?

好端端地提到章太傅……难不成是冲着沈桦的婚事来的?

多半是这位县主小姐也听闻了章太傅家小孙女被救一事,过来试探丹娘的吧。

只是……丹娘既不是沈桦的母亲,更不是能在沈府做主的人,她只是个嫂子。

嫁过来的时候,沈桦还小,丹娘又对这个时代并不是很了解,再加上刚刚新婚,她对沈寒天都一知半解,更不要说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叔子了。

况且,当时沈夫人护着自己的两个儿子。

竟然连他们大婚都不曾叫小叔子在她跟前露过几次面。

这样一个空有名分的嫂子,好像也不能在小叔子的婚事上插手。

那么……顺令县主这样暗示有什么用呢?

丹娘不理解,她也不想理解。

这件事摆在心底也不过一会会儿,在她看见桌子上摆着的蜜糖枣糕时,早就忘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