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天这话带着嘲弄的笑意。
他眸光幽幽,朝着母亲直视:“您要知道,若是这么一闹,外头多半不会说丹娘不好,只会说——沈府的大太太怕是精神不济,得了癔症,是好是赖都分不清。”
沈夫人嘴唇颤抖着,连心都在颤抖。
她终于看明白了。
这场戏,沈寒天从头到尾都不是置身事外的。
他明明知晓,却不曾出手帮她脱困。
他甚至早就知道今日过府之事定然是自己母亲计划好的,但他还是来了,为的就是与沈夫人说这些话。
她忍无可忍,扬手给了沈寒天一巴掌。
“太太!!”陈妈妈吓了一跳。
很快,沈寒天已经不算白净的脸皮上多了一道清晰的指印。
他却不在意地轻笑:“若是母亲这样才能平息怒火,那儿子愿意给您打到消气为止。只是——莫要再去招惹丹娘。”
“你、你真是……吃了秤砣铁了心啊,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?!”
“她曾陪我于苦难,伴我于风霜,更救我于危难,是我不离不弃,允诺百年之好的发妻,自然是这世上最最好的。”
沈寒天的眸光透着坚定的锋芒。
沈夫人颤了颤身子,终于浑身无力地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