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忍了又忍,到底把一口气给咽了下去:“不吃能成么,人家眼巴巴吧地送来了,这般大张旗鼓的,还叫人快马加鞭地赶来,外头多少人都瞧见了……哼,我若是不吃,还道是我这个做婆母的刻薄,连小辈的孝敬都不放在眼里呢。”

“他要我们一团和气,那好,那我就做给他瞧瞧。”

她哼哼两声,还是尝了两块。

到最后一口实在是吃不下,连灌了两口茶,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
陈妈妈忙不迭地拿了盂盆等着,心疼不已:“太太,您这又是何苦……”

沈夫人吐干净了,脸上早就满是泪痕。

用茶水漱了漱口,她长舒一口气:“儿大不由娘了哟……”

陈妈妈没敢接话,耷拉着眼皮,极尽周到地伺候着。

却说沈府这头没什么动静了,丹娘索性就将这桩事给抛到了脑后,婆媳矛盾什么的,在这个时代简直不要太常见,自己要是处处都上心,那才叫是真正吃力不讨好呢。

外头的家塾越来越兴旺, 沈寒天盛名在外,不知多少入不了国学的学子都求到门前来,想要在抚安王府的家塾内读书学习。

这些事都是交给沈寒天来办的,丹娘不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