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,她是往沈府那头递了书信。
送信的不是南歌,便是翠柳。
这两个都是府里的管事级别的娘子了,又是她身边的亲信,办事妥帖周到,叫人安心。
即便是她们俩,也没能让沈夫人松口。
连着送了几次,沈夫人都一一挡了回来,要么推说还病着,起不了床,要么就说自己都这把年纪了,实在是不该给儿子添麻烦,还巴巴地住过去作甚。
她如此做派,丹娘自然心知肚明。
南歌有些担忧:“夫人,咱们这信还送么?”
丹娘忙了一日,这会子外头晚霞漫天,正是一日消停的开始,她吃着一块酸甜的蜜饯开胃,眉眼间有几分疲态,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淡然:“不送了,明儿开始让门房备马车亲自过去接。”
“那……太太若是不肯来呢?”
“咱们接咱们的,她来不来的是她的事儿。”
见自家主子这般从容,南歌一颗悬着的心也安了下来。
她刚走,翠柳又进来了:“夫人,先前从庄子上来的那几个孝敬了两套衣衫给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