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哭得凄惨,丹娘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安慰才好。

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,怎么开口好像都不对。

于是,丹娘默默地递上了第三条帕子。

沈夫人被她这一下轻轻噎着了,睁着一双模糊的泪眼看了许久,这才接过帕子。

丹娘缓缓道:“儿媳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,只是太太您身子刚好,还未彻底康健,实在是不宜这般伤心,仔细伤了身子。三婶那头……若是太太放心,便由我出面去问一问,都是一家子,何必闹成这样?”

沈夫人冷哼:“她是填房,原就比咱们这一辈的年轻,仗着自己颜色好,进了门又生了儿子,自然腰板硬。可填房就是填房,比不得原配,老二家的还在时,她便矮人一头,这也能怪在我头上?如今她自个儿的宝贝儿子不争气,管我们长房这头什么事?你也别去,没得惹了一身麻烦,反叫你也不快。”

见状,丹娘也不坚持,点点头应下了。

只是谁也没想到,三婶这一趟只是个开始。

那位看着娇滴滴、风韵犹存的长辈,于内宅中却是个厉害角色,第二日她照旧前来,如昨日一般,对着沈夫人又是一通哭闹。

即便见识过之前的一番作风,丹娘再亲眼所见时,还是被对方这强悍的战斗力所折服。

沈夫人在三婶面前别说能说上一句话,便是能拉着人家心平气和地说上两句都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