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话,说了还不如不说。
沈寒天单手拿着杯盖把玩,一下一下轻轻撞击着茶盏。
这清脆的声响磨着耳朵,仿若是在磨着其他人的耐心。
终于,沈瑞忍不住了:“我就是瞧大嫂被你惯得要上天,处处对母亲不敬不孝,方才说两句又怎么了?不孝还不让说了么?真是大哥的官威大,大嫂自然也不容多让。”
王氏吓得帕子差点掉了,拼命去扯丈夫的衣袖,也没能拦得住沈瑞这张嘴。
说到底,作为家中最受宠爱的儿子,他其实也是最受沈寒天影响的那一个。
长兄过于出众,反而衬得下面年岁相差不大的那一个弟弟过于平庸。
长此以往,谁的心里又经得住呢。
沈寒天无声笑了,抬起的眉眼处一片嘲弄,声音却越发清幽笃定:“你在迎香楼欠的五百多两,我回来的路上替你还了。”
瞬间,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沈瑞,一张脸惨白如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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