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何曾这么说了?”沈夫人眨巴着泪眼,有些语气不快。
自己这个长媳就是直来直往,一句话都不会拐弯,哪怕稍微委婉一点也好呀。偏丹娘不是这样的性子,闻言笑得愈发冷淡:“太太,咱们都是一家人了,关上门来不说两家话,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在自个儿人面前糊弄脸面的?”
“二弟这事儿本来就办得不光彩,也不怪人家王家生气,人家好好的女儿嫁到咱们家来,这才多久,虽说二弟妹还不曾有孕,可这生儿育女之事本就讲个缘分,缘分未到,且他们两口子还年轻呢,这会子非要纳一个妓女为妾,这说得过去嘛?”
丹娘这话一针见血,直接说的沈夫人哑口无言。
哪怕沈瑞看上的是良家女子,想要纳进门来,王氏就算心里不痛快,也不会这般大的阵仗。
叫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与妓女同一屋檐下,给谁都受不了。
别说这个时代了,就算是在丹娘前一世里,卖娼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么?谁家出一个,那不是全家都觉得丢人的嘛。
夫妻二人静静等着沈夫人发话。
可坐在上首的沈家太太却像是已经没了心智似的,木木坐了好一会儿,才叹了一声:“那叫我……如何是好?”
“当下自然是领着二弟先去岳丈家中赔礼求情呀,不然您这一顿狠打不是白费了?”
沈夫人错愕地抬眼。
丹娘又道:“定要让王家看到您收拾二弟的决心和行动,这才不让人家以为您会包庇自己的儿子,不然这副血淋淋的鬼样子,难不成给我们两口子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