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一手摆在扶手之上,指甲深深扣入漆木的雕花里,险些将指甲都抠裂开来。
自己已经退了一步,却不想这大儿媳半点不让,咄咄逼人。
这会子又扯到了田庄上。
忍了数月之久,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宝贝疙瘩拿下那一片丰产的田庄嘛,往后沈瑞这头有个什么幺蛾子,手里只要有钱也能办事,却不想……这个节骨眼上,这女人竟然能拿这田庄说事。
等等……
念头一转,沈夫人仿若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里。
原先她们说好的,可是给沈迎安置办的田产呀,她可半个字都没提到沈瑞,怎么今日丹娘竟然开口闭口直指沈瑞,偏不巧,方才她大乱,一时竟应了对方的话,这岂不是不打自招?
意识到这一点,沈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。
丹娘不着急,只是侧着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她。
婆媳二人对视片刻,最终还是老的那一个先败下阵来。
“大奶奶说得对,这事儿……是我纵容了,千不该万不该心软,叫老二家的受了委屈。”
她一字一句地说着,“瑞儿,你给嫣环把药给灌下去吧,先喝了再说。”
沈瑞大惊:“母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