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心中好一阵痛快。

沈瑞招惹她儿子沈武,害得她差点没了指望,这笔账早就算下了。

如今不过是三太太没把柄,若是有了机会,瞧她的手段也不会比沈夫人软。

这头三房太太还在谋算着,另外一边的南歌已经将所有的孝敬都送了出去,甚至连王氏与那松哥儿都各有一份。

最后那余下的一盏,便托了陈妈妈送给沈夫人。

办完这一切,南歌直接离去。

沈夫人得知消息后,南歌已经走了快一盏茶的功夫了。

瞧着碗里那一盏都快化开的奶皮碎冰酪子,她眸光沉了沉:“好个沈宋氏,如今便上赶着来打我的脸了,打量着我好欺负不成?!送了一圈,最后把这剩下的才给我,我到底是她婆母,她居然敢这样不敬不顺!”

她猛地一拍桌案,那力道之大,震得手腕上戴着的镯子都咔嚓一声,竟碎裂了几道缝隙。

陈妈妈缩着脖子,不敢搭腔。

任由沈夫人如何发火谩骂,她始终不吭声。

末了,沈夫人怒了,瞪着她:“你是死人呐,不会说话不成?!”

“太太……”陈妈妈口中发苦,忙赔笑着,“大奶奶那头有大爷撑腰,早就另立门户,太太即便是她的婆母,实在也是……鞭长莫及呀。您何苦来的,没的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,由得她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