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沈寒天也被这么多问题一下子问得有些张口结舌。

丹娘一口气问完,气呼呼道:“什么好人家的闺女,旁的不想,偏要想别人家的夫君,这是什么道理?难不成整个京城里就没有其他未娶的男人了?非要盯着我家的!真是讨厌!”

沈寒天笑了:“夫人莫不是在吃醋?”

丹娘斜了一眼:“对,就是吃醋,你给我皮绷紧一点,惹恼了我,你们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。”

在这个时代,承认自己吃醋是莫大的罪过。

七出之一,就有善妒。

作为正房奶奶,就应该有容人之量。

可这些道理在丹娘这里,就全都是狗屁。

家都要被偷了,还大度?大度给谁看呀?外头那些拿贤良之名给女人上枷锁的男人可不管人家过得什么日子,最终所有的眼泪心酸还不是要女人自己咽?

丹娘连妾室都容不下,更不要说再来个平妻了。

这话说完,她其实也有点后悔。

倒不是后悔说这话,而是后悔太冲动了,说得太直白了……

万一人家沈寒天想的跟她想的不一样,那接下来的日子岂非难过了?

她冷静下来,支支吾吾道:“我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,你要是有旁的想法就早点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