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特权阶层了,她此刻才明白权贵官宦手指缝里漏一点下来,就足够老百姓满足地过一年是个什么意思。
能做一些就做一些吧,她问心无愧便是。
沈寒天就爱她这样坦荡,捧着她的脸,夫妻二人又滚在榻上闹成一团。
雪足足下了三四日,直到放晴才停。
一天大早,丹娘还未醒。
陈妈妈进屋来先收拾了一番,隔着屏风燃起了暖炉,又拿着丹娘今日要穿的衣裳先烘了一遍。
一旁备好了茶水的尔雅新芽也过来帮忙。
也是陈妈妈来了,她们才晓得,还得提前烘过衣裳,这样穿着才不冷,丹娘早起料理庶务也精神。
陈妈妈手法利落,一掀一翻就好了,口中还低声提点着:“绵绸、丝绸还有葛布烘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,你们要留点神,别叫烘久了,上头的绣线褪了色,叫咱们夫人穿着不光亮。”
她如今也跟着府里的丫鬟们改了口,不喊大奶奶,只管称一声夫人。
尔雅新芽一一记下,跟着一道学着。
这边刚烘好,那边丹娘就醒了。
新芽过去伺候着她起身,这头衣服穿上,顿觉浑身舒坦,四肢百骸都醒了过来,丹娘赞赏地看了陈妈妈一眼——这员工收的不亏,真是好用。
得了无声的夸奖,陈妈妈心里美滋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