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管事皱眉,很是无语:“我家那婆子找上门去,谁知那妇人竟然矢口不认!明明是她说了,自己男人过身了,那康妈妈是她的婆母,自己男人临终前最后的意愿就是想让他们母子葬在一处,入土为安。”

“结果,待我那婆娘问起来,她却说从来不认得我婆娘,也从来没有去过咱们庄子上,更不承认要给康妈妈迁坟一事了。”

这事儿说起来也巧。

葛氏平日里也忙得很。

尤其今年,庄子上下打定主意不找那裁缝娘子花冤枉钱,庄子上下的妇人们一齐动手缝制新棉衣。

抚安王府的庄子又大,收成又好,前前后后又收了不少农户进来,其中就不乏那些个针线活计顶好的妇人们。

经过一开始的磨合后,她们做起衣裳来又快又麻利,算起来竟比最初商定的日期还提前了十来天完工。

将这些新棉衣分到各家手里,人人手头都是一套簇新的衣裳,又厚实又光鲜。

朴素无华的劳动人民辛苦了一整年,为的不就是一家子吃饱穿暖,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家嘛。

如今日子好了,他们难免也会去炫耀。

这一炫耀就惹得邻近庄子上的农户们眼热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