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想的是:原先那一拨不得不要带婆母分,可这二十两是实打实入了自己的腰包的,别说婆母了,就连自个儿的丈夫都不知情。

闷声发大财岂不快活?

她笑得合不拢嘴,又是磕头又是好话说了一箩筐,这才跟着丫鬟出去了。

不消一会儿,春月过来回话。

沈夫人还在看着那张当票:“如何?”

“奴婢已经试探过了,确实是个不识字的。”春月一五一十道。

沈夫人松了口气:“你下去吧,叫那媳妇安生点回去。”

春月应了,忙不迭地离去。

屋子里只剩下沈夫人独自一人。

这也是陈妈妈去了之后,她的新习惯。

大约是不想再与身边的人结下太多深厚的交情,她愈发待下人温柔,只是再不叫她们知晓太多隐秘。

平日里,不过是吃饭吃茶,梳妆更衣伺候着,其余的便不叫她们插手,算起来如今她跟前最得用的,竟也只有一个春月。

沈夫人望着那当票,眸光深深。

手指在那戳章上摩挲了一次又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