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自己点点滴滴的日常累积的,也怪不了旁人。

翠柳见她这般模样,明白对方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。

坐得更近了一些,翠柳轻声道:“你常说你我都是老太太给的,更应一条心,这话就错了,咱们都是老太太给的,这没错,但咱们应该与夫人一条心。既晓得咱们的来处,就更不该给老太太,给夫人丢人啊!你说是不是?”

“新芽尔雅两个那会子刚到夫人身边时是个什么模样,你也清楚。也就会点针线,旁的再也不会了。”

“可你瞧瞧现而今呢?她们俩针线不但做得更好了,还会识字看账,跟在夫人身边学学眉眼高低,待人接物,有模有样的,外院的那些个粗使婆子、奴仆小厮什么的,见了她们俩不都是佩服恭敬?你何曾见她们俩发脾气使性子,才叫这些人服她们的?”

翠柳说了好些,自己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。

顿了顿,她抬手抚了抚书萱的鬓发,“你先得自个儿争气,旁人才能拿你当个人!你自己躲懒,别说夫人了,下头那些个小丫头都不服你!前几日,你让小桃绿那丫头烧茶水,她听你的吗?”

书萱被说得哑口无言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。

又说了一会子,翠柳起身离去,留下书萱独自一人沉思良久。

翠柳又去了丹娘处。

外院每日的日常账目都要汇总到主子手里,翠柳日日都不会懈怠。

这些事情每日办起来小如芝麻,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料理得当,但若是一日推一日地累积下来,那也着实能叫人头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