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婉明,就想起了自己最疼爱的长女,这伤心就越发厉害了。

丹娘点点头,进了屋。

只见屋子里头,几位嫂嫂几乎是围着赵氏,恨不得将她供起来。

一个劝,一个哄,一个红着眼睛哭,另一个好话说了一天井,无奈躺在床上的赵氏仿若没有听进去似的,依然阖目安卧,无动于衷。

见丹娘来了,丁氏忙停下说话,拉着她站到一边,压低声音道:“太太已经两日未进水米了……”

“不肯吃,还是吃不下?”丹娘问。

“就是不肯吃,总说没胃口,厨房轮番送了吃食来,都是太太日常爱吃的,可太太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
顿了顿,丁氏又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,“我听说,太太这是在跟老爷置气,说是那一日四姐姐回府求情了,还被老爷骂了一通。”

丹娘惊愕——还有这回事,她居然一点都没听说。

“后来呢?为了什么事啊……”

“好像是为了四姐姐一路去肃州路上打点一事。”丁氏轻叹,“你也晓得老爷的,越是这样的事情,越是避嫌,生怕牵累了咱们家。”

宋恪松这般,在理上绝对占有制高点,可在情这一字上,未免就有些不近人情了。

这事儿老太太不方便说,太太又一昧地用强,双方就僵持住了。赵氏这个性子,最是倔强,某种程度上慧娘其实和母亲的性格很相似。

总有种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的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