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天这话倒是说进了丹娘的心坎里。

她赞成:“你说得对,满月宴办完了,你也得给承哥儿起个大名了。”

“不着急。”沈寒天似乎有自己的盘算,“等到了读书启蒙的年纪,我与他寻个好先生来,这大名就交给先生起。”

这样的操作在这个时代并不罕见。

甚至是有点常见。

所谓天地君亲师,老师可是享有一席之地的。

也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。

丹娘支棱起胳膊,单手托腮,趴在他身侧笑问:“你不打算自个儿教么?你可是状元之才。”

沈寒天轻笑:“为师与为父是不一样的,我只是状元之才,可……要说教书育人,我却比不得那些经年的老先生,莫要误了承哥儿才好。”

“万一他不爱习文呢?”她眨眨眼睛又笑问。

“那……就交给你了。”沈寒天勾起嘴角。

“你少来。”她娇嗔地给了他一拳,又重新躺下,“你别想着躲懒,这些你明明都能教的。”

想了想,她又说,“承哥儿还小呢,倒是玉姐儿我打算教起来了,你教她读书识字,我教她强身健体。”

沈寒天忍俊不禁,手里的扇子摇得更快乐一些:“好好,都听夫人的。”

相视一笑,她像只小猫似的往他的怀中拱了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