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天唇边划过一抹轻笑:“太师太傅都围在身边指点,想来应当不差的。”
这话深意重得很,丹娘猜出了些许端倪,便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这支小插曲于抚安王府来说,如同一阵风,吹过也就吹过了。
而此刻,琼贵妃的宫里一片肃穆凝重。
琼贵妃坐在榻上,一身锦缎华服,衬得她越发姿容极盛,雪肤花貌。
她沉着脸,手里把玩着一支玉轮,眸光深沉。
她跟前,翁元雁正忐忑不安地坐着。
如今,翁元雁的肚子已经能瞧出显怀的痕迹来了。
清脆的一声响后,翁元雁被惊起,抬眼望着自己的姑姑——原来,琼贵妃刚刚将玉轮不轻不重地丢进了妆屉中。
这玉轮本就用上好的和田玉制成,日常须得轻拿轻放,就琼贵妃这么一下,玉轮上早已裂开了几道,俨然是废了。
翁元雁瞧得胆战心惊,愈发不敢吭声。
“原先还以为你长进了,没想到还是这样沉不住气。”琼贵妃深吸一口气,略带嫌弃道,“就算你如今没有县主之封,你也是本宫的亲侄女,外头谁敢为难你?你偏要这般糟蹋自个儿的威风尊严,用这样小门小户的手段去拿捏她……”
琼贵妃说着,眉尖愈发紧蹙,“若是拿捏住了也就算了,可不但没有拿捏住,还叫人反将一军——你可知,宁康长公主今日入宫见了太后,紧接着太后就赏了一支凤钗给本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