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，胖和尚并不掩饰，承认这一点。

借鉴前人之道，十分正常，没什么好掩盖的，这又不丢人。

“我曾阅览了佛祖的大乘佛法，洗涤心灵，豁然开朗。”佛子保持着双手合于身前的仪态，一脸淡然，轻语说：“你既没取得大乘佛经的精髓，又没走出自己的道，从而迷失了方向。”

简单来说，胖和尚的胃口太大了，却因能力差了一点儿，导致前路不明，止步于此。

听到这句话，胖和尚似乎有了一丝动容，嘴角挂着的笑容僵住了，眼神晦暗，思绪繁杂，沉默不言。

“你的初心，可还记得？”

佛子继续说着。

这个问题，落到了胖和尚的耳中，像是一粒石子砸在了风平浪静的心海之上，溅起几点水花，起了一缕很难让人察觉到的涟漪。

然而，这一缕涟漪引发了蝴蝶效应，波澜绵延，浪花拍击。

心海，不再宁静。

神情，更为动容。

仅是三言两语，还动摇不了胖和尚的内心。

短短几个呼吸，恢复如初，镇定自若。

“贫僧不忘初心。”胖和尚一直与佛子对视着，眼神没有半分闪烁。这个时候，谁移开了目光，谁就落了下风：“传扬佛法，济世救人。”

虽说胖和尚蛊惑苍生，但没行残害之举，以此来扩大佛门的影响力，也确实让众多生灵从苦难之中解脱。

“没忘就好。”

佛子的眼睛空洞如渊，脸色平静如水。

“你的心，好像不太寻常。”

通过长时间的观测，胖和尚注意到了这个方面，眯起了双眼，表示疑惑。

“凡心已断，借一叶菩提，护生机不断。”

佛子为其解惑。

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，胖和尚刚刚苏醒，自然没有渠道了解。

“一叶菩提。”闻言，胖和尚眼神一凝，恍然大悟，低声念叨：“难怪，难怪。”

难怪这家伙的意志如此坚定，未有丝毫动摇。

身怀菩提心，谁跟你玩啊！

严格意义上来说，此举是作弊。

“凡心断，是因为一位女施主？”

胖和尚想到了一件事，直接问话。

传说，佛子很久以前破了色戒，与幽族的某位公主结合，诞下一女。

“是。”这段往事，佛子早已看破了，非常平静：“贫僧的那颗凡心，给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