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瑾瑜看了沈茶一眼,知道她不乐意说跟淮阴伯夫人有关的事,便自己为金苗苗解惑。
“什么高门贵女啊,你太看得起她了。”宋瑾瑜朝着金苗苗一挑眉,“这位淮阴伯夫人的来历可真的不一般,曾经是西京红极一时的花魁,当然,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。我们倒不是看不起她,只是她的某些做法,已经犯了我们的忌讳。”
“花魁啊!”金苗苗摸摸下巴,“她叫什么?如果是名扬西京,说不定我以前还是听说过的。”
“你一定听过,她未嫁人之前叫言如玉,现在大家私下里都叫她言氏。”
“原来她就是言如玉。”金苗苗点点头,“如雷贯耳,我师父的手札里记载,这位言如玉是个难得的才女,会作诗、会作画、会作曲、擅跳舞,只有想不到的,没有她不会的。最重要的是,她善解人意。”
“可不是,西京城着名的解语花。”宋瑾瑜和沈茶的脸上都挂着同样的冷笑,“苗苗,你是不知道,言氏名扬西京的时候,那风光可不是现在的那些花魁可能比的,京中大大小小官宦人家的公子、有文采的才子为了能见她一面,不惜一掷千金。咱们大夏尚武,也有不少勋贵人家的少爷为她大打出手。”
“风流韵事,倒是能引为一时谈资。”金苗苗点点头,“但这淮阴伯有何与众不同,能引得这位花魁倾心?”
“这个……”宋瑾瑜摇摇头,“不是特别清楚,言如玉曾经消失在众人面前一段时间,大概有半年多吧,她是突然消失的,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,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,做了什么。京中有些门路的公子、少爷都派人去查过,没有找到她的任何踪迹。等到她重新回到众人视线的时候,就已经是这位淮阴伯的正妻了。那个时候,这位淮阴伯尚未承袭爵位,还只是伯府中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庶子。”
“庶子?”金苗苗一皱眉,“为什么承袭爵位的是庶子?上一代的淮阴伯没有嫡子?”
“有,三位嫡子,九位庶子。”沈茶冷笑了一声,“老淮阴伯可是西京城有名的浪子,他一生除了两位正妻之外,府中还有七八位小妾,以及外面那些有的没的的莺莺燕燕。”
“嚯,还真是……”金苗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老淮阴伯,索性就不提了,“既然子嗣颇丰,为何……”
“淮阴伯的命好,娶了言如玉之后,自然不能留在伯府里住着了。他也知道自己在西京城没有什么容身之地,就干脆回了他母亲的老家。他生母虽然早亡,但娘家家产丰厚,底气颇足,他们在南边的小日子过得也是很滋润的。后来……”宋瑾瑜看看沈茶,又看看金苗苗,压低声音说道,“也不知道老淮阴伯得罪了谁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,被灭了满门。伯府上上下下百十余口人,无一幸免。唯一逃过此劫的,就是远在老家的这位庶子。所以……”她一摊手,“爵位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,言如玉身为他的正妻,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淮阴伯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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