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编撰只是个挂名,是伪造的身份。”阿飘停下笔,转头看着小殿下,“真正的身份,您再好好想想。”她朝着小殿下一笑,“他是契库家的长房长孙。”
“啊?啊!”听到阿飘这么一说,小殿下请拍了一下桌子,“我知道他是谁了!”她和阿飘交换了一个眼神,“是他,对吧?”
“是他!”看到黑禄儿和阿柔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,阿飘稍微解释了一下,“契库家表面上是书香门第,实际上是为王室培养暗探的,契库柘是他们家长房长孙,是这一辈的头目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就是这么回事。”小殿下回忆了一下契库柘的长相,想了想他给自己的印象,“嗯,倒是很符合姨妈的标准,无论是从样貌、气度上都比较不错,应该是那种让姨妈一见倾心的类型。”她看了一眼黑禄儿,“以他的这个情况,姨妈不至于怀疑他有什么目的吧?他们两个的气氛还不错?”
“他们……应该还可以吧?至少在我看来,是可以奔着长长久久去发展的,是可以奔着成亲去的。”黑禄儿耸耸肩,“至少我觉得还不错。”
“谁让你感觉了!”小殿下哭笑不得,“你觉得还不错有什么用?得要姨妈觉得还不错。不过……”她摸摸下巴,看向同样比较热衷听这些的阿柔,“小柔,是不是有段时间姨妈总是露出奇奇怪怪的笑?咱们问过她,她也不肯说,说过段时间就知道了,对吧?”
“好像是!”阿柔点点头,“不过,隔了十多天,姨妈整个人就变得特别的消沉,脾气也特别大,谁凑到跟前就骂谁。我曾经无意中撞过姨妈躲在一个犄角旮旯在哭,哭得还挺伤心的,本来想要去劝劝她的,但一想到她那段时间的作为,就打了退堂鼓,就自当什么都没看见、没听到。算算时间,应该是……十个月之前?没过几个月,那位世子就……”她一摊手,“这么看来,估计是跟契库柘告吹了。”
“这个是很有可能的。”黑禄儿点点头,“经过了这个,姨妈就没怎么跟人见面了。”
“黑大人,黑大人!”阿柔拽住了黑大人的袖子晃了两下,“是不是他们见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在,后面每次见,你也没缺席过?”
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小殿下噗嗤一声笑了,“他又不是没事可做,天天盯着姨妈。”
“殿下说的是啊,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,我还有自己的活儿要做呢,是不是?虽然是要盯着姨妈,但大多数的情况下,也是安排了兄弟,不用我亲自去。再说了,我们也只是看看姨妈到底在忙活什么,谁也没想到,人家是……”他眨眨眼睛,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,“对吧?当然了,如果我没事的话,也是会去看的,她跟契库柘的第一次见面,还真的是我盯着的。”
“有意思吗?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?”
“就是说啊,第一次的情况怎么样?”小殿下晃悠累了,直接坐在阿飘的身边,探头看了一眼她的画,“她跟这个契库柘见面,应该是在那个金铺老板之后?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,是不是?”
“您说的太对了!”黑禄儿点点头,“不过,在跟契库柘见面之前,她还见过几个人,但都是那种一面之交,再没有后话的那种,所以,契库柘算起来,应该是姨妈在金铺那个之后,第一个比较有好感的。不过,第一次见面的气氛,有点冷清,全程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,两个人最多就是交换了自己叫什么,然后姨妈了解了一下契库柘在什么地方任职,就没有然后了,很沉闷的喝了一会儿茶,后来有人来找契库柘,两个人就分开了,姨妈在契库柘离开之后没多会儿也就走了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“嗯,确实是这么简单。”黑禄儿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阿飘的画,“我跟你说啊,我绝对见过这个人。”看到阿飘抬头甩了自己一个白眼,他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,“知道了,待会儿再说!”
“第一个比较有好感,从哪儿看出来的?”小殿下笑眯眯的看着阿飘和黑禄儿的互动,“姨妈自己表现出来的?他们第一次见面,是在什么地方?”
“还是茶楼。”黑禄儿想了想,“就您知道的,城里最好的那家,鹤擎王爷家的那个。”
“鹤擎王叔?”小殿下恍然,“就是那个擎白茶楼?不是说他家茶楼,无论什么身份地位,都得按照规矩来,至少提前三天订位?姨妈还挺重视这个契库柘,居然为他订了那里。”
“殿下这就说错了!”黑禄儿摆摆手,“根据臣后来查到的消息,是契库柘订的,姨妈应该也是第一次去鹤擎王爷那里,因为接到请帖的时候,姨妈的表情是非常欣喜的。”
“能订到擎白的位置,说明契库柘的本事不小,不至于做出要利用姨妈的事情吧?”阿柔托着腮帮子,听得是津津有味的,“姨妈为什么要提防他?”
“是下意识的吧?就是被伤害了之后,一种本能的反应。”
“不过擎白那个地方,那么不好订,黑大人又是怎么进去的?”阿飘看了一眼黑禄儿,“能订到可以盯梢的包房,应该不容易的吧?”
“阿飘,这你就不知道了。”小殿下摸摸自己的肚子,觉得又有点饿了,伸手拿过一盘水果,“擎白那个地方,黑家是有份子的,后来黑家被这个家伙给折腾没了,但外面的这些产业,还都是他的。自己老板想要个包房,还是挺容易的。”
“没想到啊!”阿飘放下手里的笔,朝着黑禄儿笑了笑,“黑大人还是个隐藏的富商呢!”
“契库柘?”小殿下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,她在那十多个经常在宫里行踪的编撰里找了找,也没有找到这个人的存在,或者说,这个人根本不怎么到宫里来,这个编撰的名头,应该就是个虚名。她看向黑禄儿,微微一皱眉,“没有任何的印象,但这个名字是听过的,你确定他是宫中的编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