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东宫伴读选夫人?”薛瑞天微微一皱眉,看向宋其云和夏久,“那岂不是……”
宋其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“她果然是有前科的。”薛瑞天冷笑了一声,“是个惯犯,要不然这一套一套的怎么这么熟练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夏久搂住宋其云的肩膀,“得亏我们机灵,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的。”
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怎么回事?”晏伯看看薛瑞天,又看看宋其云,“难不成她也对王爷……”
“晏伯不用那么惊讶,不过是那个阴险的老太太再一次故技重施罢了。这些年,她在暗地里没少做些见不得人、上不得台面的勾当,只不过她也算是位高权重,没有人敢说什么,直到她死了,这些事情才被慢慢的翻腾出来。”
“你们别怪我见识少,我是真的不太懂的。”金苗苗轻轻敲了敲桌子,“太皇太后从晏伯年轻的时候,就开始算计别人,算计了这么多年,都没有人敢动她是为什么呢?”
“因为她从来都不自己动手。”宋其云叹了口气,“苗苗姐,你要知道,跟她关系好的,或者心甘情愿为她做事的人是很多的。但为什么这些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、甚至是生命,就没有人知道了。”
沈昊林和沈茶、金苗苗交换了一个眼神,他们大概能理解先帝为什么要铲除青莲教了,这些为太皇太后赴死的的人,应该就是青莲教的忠实拥趸。
“懂了,理解了。”金苗苗点点头,朝着宋其云一挑眉,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不说了。”宋其云很茫然的看了一眼互相使眼色的三人,不明白他们三个在打什么哑谜,想着一会儿空了再问。“晏伯先说吧,我的事儿简单,您说完之后,我再说。”
“好!”晏伯点点头,“我的事儿也不算复杂,就是因为我拒绝了她给我安排的那个媳妇儿,也就是她的侄女儿,所以被她算计、针对了。她算计我、针对我的手段可以说是层出不穷的,一环套着一环。第一次我拒绝她,她就找了我的那些……嗯,狐朋狗友。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正,看到对方满意的露出微笑,无奈的翻了个白眼,“不是直接找的,而是请他们家的女眷喝茶,席上聊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。”
“关于晏伯的事情?”沈茶托着下巴,很好奇的看着晏伯,“她一个后宫嫔妃,是怎么了解曾经的东宫伴读的情况?如果了解的话,岂不是不打自招,暴露自己在皇祖父身边安排眼线了?”
“她嫁给你们皇祖父的时候,你们皇祖父还只是太子而已,她嫁入东宫三年,你们皇祖父才登基。这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,她完全可以说得清楚。何况,就算知道她在身边安排眼线,你们皇祖父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?她兄长都已经过世那么久了,还要念及这份恩情?”沈茶微微一皱眉,“所以,她肆无忌惮的根源和底气就是这个?”看到晏伯和秦正点头,她满脸嫌弃的撇撇嘴,“说真的啊,她怎么能这么的心安理得利用她的兄长?她兄长过世十有八九就是跟她有关的,她怎么……”
“你说的这个,我们也是知道的,但没有确凿的证据,单凭猜测是不能给她定罪的。”晏伯朝着沈茶笑了笑,“你觉得你皇祖父是笨蛋,还是他身边的我们是笨蛋?”
“师父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要说的是,遇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查到底的,明白吗?但是,我们也只是怀疑她有问题,但不能说她就真的是有问题的。”
“皇祖父娶她,是想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?”
“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,所以,只是给了她一个名分,其他的都没有。”晏伯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她请了我的那些朋友家里的女眷,编排我是个不学无术、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,她们家里的孩子这么不长进、不争气都是因为我的缘故。”
“她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人家孩子不长进?人家乐意听?”
“当然,原话并没有这么直白,她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说的这么清楚。她的遣词造句都是非常隐晦的,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了,就点到为止了。毕竟,就像你们说的,说的太明白了,就会引起别人的反感,因为目的就是要败坏我的名声,而不是让人厌恶她。”
“但效果并不好,对吧,师父?”
“那个是当然的,她本来想的很好,如果这些夫人回家教训自己的孩子,让他们都远离我,那么,她就可以再次提起亲事。但她失算了,毕竟我的朋友们,朋友们的家人,都很了解我们是什么样的,她的这种隐晦的编排、造谣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。她见第一招失败,就来了第二招。”
“第二招?”金苗苗好奇的看着他,“是什么?”
“还有什么,让我成为祸乱后宫的罪人呗,让我被所有的人唾骂,不得不接受那个老妖婆的安排。”晏伯冷笑了一声,“第二招的时间,是年底的宫宴,各位王妃、各命妇都会带着自家女眷进宫拜贺的,她的那个侄女儿同样也进宫了。宴会到了中途,大家都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的,甚至有的人还有神智不清的情况出现,这样一来,她的机会就来了。她找了个小内侍,假装撞翻了汤水在我的身上,小内侍说要引我去换衣服,但我听过你们皇祖父说过,某人的侄女也进宫来了,所以,对这个非常有警惕。我身边的朋友对这种突发状况也是很敏感的,所以……”
“没上当?”
“对,我的朋友陪着我去了你们皇祖父的寝宫,由你们皇祖父身边最得力的大内侍帮忙,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。”
“那个阴险老太太的手段还真是……”宋其云冷笑了一声,“过了这么多年,一如既往的龌龊不堪。”
为东宫伴读选夫人?”薛瑞天微微一皱眉,看向宋其云和夏久,“那岂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