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当然的!”沈昊林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,“将计就计谁不会呢?商铺的人,商队的人,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人,想要来闯地牢,那就尽管来吧,只怕是有命来,没命回。”
“嗯!”沈茶很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不过,他们为什么吵起来的?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做买卖,到不了动手的这个地步吧?”
“你猜这几个商队的人进城卖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这又怎么猜?凭空想象吗?”沈茶轻笑了一声,“兄长也太看得起我了,我又不会掐算的。”
“是吗?我觉得你什么都可以呢!”
“兄长又在阴阳怪气我!”沈茶哼了一声,“所以,到底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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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几个商铺都是做寿材的,做冥器的,你知道的,别的城里做这种买卖的并不多,但我们这里不同,还是很常见的。”
“我知道,近些年还是少了不少,很多之前做这种买卖的铺子都换成别的了,但城里依然有不少的。”沈茶叹了口气,“我们这里是边关,难免会需要这些的。只是那几个商队,跟几个寿材、冥器铺子谈买卖,是他们要买,还是他们要卖?”
“自然是卖了,他们手里有不少古墓里面出来的东西,想要卖给这几个铺子。”
“古墓里出来的东西?”沈茶冷笑了一声,“法莲大师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了?他通过几条线卖忘忧散敛的财,恐怕早已富可敌国了吧?啊,不,这样说不够准确,应该是大夏、辽、金三国的国库加在一起,都没有他来的富有吧?”
“谁说不是呢?可越有钱越富有的人,就会越来越贪得无厌,越来越想要敛财,什么买卖都会做的。”
“嗯!”沈茶点点头,“买卖冥器,也确实是获取暴利的一种手段,尤其是那种百年古墓里面的陪葬品,在某个地方确实是很值钱,甚至......”她看向沈昊林,“比卖忘忧散还值钱。”
“这个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两个人,干过一段时间这个买卖,我听到他们说起来过。”沈茶在沈昊林的肩膀上蹭了蹭,“我知道萧凤歧跟你们说什么了,这种事儿不用瞒着我,我也不会在意的。当初他们当着我的面儿,说的话就很难听,我都没在意,那个时候就觉得,都到了这个地步,情分、缘分都已经尽了,以后就当他们是完全不认识的人。本来以为,再听到他们的消息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,可是......”
“有些东西,不是想断、说断就能轻易断了的。”沈昊林侧过头,亲了亲沈茶的额头,“或许等到他们真正的离开这个世间,你和酒儿才能真正的放下。”
“也许吧!”沈茶搂住沈昊林,轻轻叹了口气,“不用担心我,我没关系的,他们最后一个消息,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送来了,到时候,真的就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”
沈昊林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,只能亲亲她的额头来安慰她,告诉她,无论发生什么,他都会在她的身边。
“其实,他们做这一行好像也不是很久,大概有一两年的时间吧!”
“一两年?”
“嗯!”沈茶点点头,“就是遇到父亲母亲兄长之前的两年吧,他们一直都做这个的。我记得大概是两三个月出去一次,每次出去要三四个月的时间,这段时间是我和酒儿最开心的日子。”
“因为没有他们在身边?”
“对!”沈茶闭上眼睛,慢慢的说道,“如果他们不做这一行,依旧是天天喝酒赌钱,我是根本找不到机会,带着酒儿跑出来的。他们每次回来,有的时候浑身是伤,但心情是好的,人是开心的,喝了酒也不会打人,也不会折磨我和酒儿。可有的时候呢,人倒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,可心情却不好,就少不了要折磨我们出气,直到他们气消,才会放过我们。”
沈昊林没继续问下去,只是紧紧的搂住沈茶,感受着怀中的温度。他每一次听到这过去的故事,总有一种冲动,想要把那两个人千刀万剐千万次,即便是这样,都不解他的心头之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