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都已经时过境迁,成了遥远的往事。
所以眼下摆在李靖面前的难题便是:念在太穆皇后往日的恩情,万一楚王真要来一手“天寒加衣”……
自己好像还真不能取什么中庸之道。
自己是站在楚王左边呢,还是站在楚王右边呢?
嗯……文左武右——所以这的确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。
“喂,你俩干嘛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?”回过神来的李宽看着面前满脸苦涩,一副内心天人交战的二人,他顿时显得无奈:“不是吧,两位还真打算跟着本王‘重走那来时路’啊?”
特别是李靖,咋的,你脸上这表情是几个意思?你是觉得当初在我爹那没捞到一份“从龙之功”而感到遗憾?并且您还打算在本王这儿弥补回来?
“楚王殿下,”李靖深吸一口气,决定不再理会某人的胡搅蛮缠,他在和同样感到无奈的窦师纶对望一眼后,这才继续开口道:“老夫提醒您一句,马上几路大军就会赶到朔方城,您可得注意一下言行了。”
这两日,李靖已经开始下令调集各路大军会师定襄城,除开需要镇守燕云地区,防止突厥军队军队东逃的检校幽州都督卫孝杰,以及监视突利可汗的灵州都督薛万钧,剩下的三路人马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,不日便会抵达定襄城。
而李靖原本带到朔方城的两万大军,除开当初抽调出来跟随他的三千精骑,剩下的人马这次也会随柴绍一起赶赴定襄。
“咋?还有人不服气?想跟本王掰掰手腕子?”李宽闻言双手环胸,看向李靖:“不管是李绩,还是我姑丈(柴绍),或者我堂叔(李道宗),他们还能把本王给吃喽哇?”
“楚王殿下……李靖将军的意思是,让您将这东西收起来!毕竟若是回头让人撞见,您的麻烦少不了!”窦师纶如今也看明白了,自己的家主对于传国玉玺这玩意,并没有他和李靖想象的那般对其多么看重,玉玺对李宽来说,更像是个新得的稀罕物,一念至此的窦师纶,忍不住再度提醒李宽道:“还有,对待它,您得上点儿心,仔细些,不要跟以前一样粗心大意,您要是将此物给弄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