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哲听了一会,感受到保龄侯夫人的怨气不小,却也只能陪着笑脸道:
“婶婶还是莫怪云儿了,她年纪还小,等她长大一些,自然就懂了!”
史湘云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这个婶娘吵自己,所以此刻听着二哥哥替自己争辩,顿时心里暖洋洋的,干脆躲着二哥哥身后,拉扯着他的衣袖研究不止。
两过了没一会。
一个青年从外面走进来,先朝着保龄侯夫人作揖问安,这才朝着苏明哲拜道:
“想必这就是宝兄弟了,前些年见过一次,那时宝兄弟还小,现在却比我还高,如果走在路上,怕是不敢认了!”
“登大哥认不得我,我却认得登大哥!”
苏明哲的记忆里,对这位表哥,也是有印象的,当即拱手作揖行礼。
那史登一见,连忙避开,脸色羞愧道:
“使不得,使不得,宝兄弟你已经是状元公了,可我连个秀才都不是,这礼受不得,受不得!”
“登大哥,这是咱们亲戚的兄弟之礼,大哥受得!”
苏明哲说罢,就抓住史登胳膊,让他坐下受了一礼。
贾母出身史家,是保龄侯的姑姑,也是史登的姑奶奶。
从这个辈分来讲,苏明哲和史登也是非常亲近的表兄弟,这礼没毛病。
史登无奈受了一礼,连忙请苏明哲重新落座。
另一边,保龄侯夫人见自己儿子放学归来,就借口困了,让儿子带着苏明哲去前面花厅用宴。
酒宴是早就准备好的。
除了史登,史家其他同辈子弟也来了不少。
两张大圆桌子,直接坐满了。
常言道,酒品看人品。
苏明哲先后同薛家薛蟠,甄家,贾家,王家的同辈子弟,都在一起吃过酒了。
如今再和史家吃酒,一对比,立刻就发现,其他几家真是膏粱子弟,烂泥扶不上墙。
而史家子弟,却大多明经、知书、识礼,颇有教养。
酒宴过后,已经是黄昏。
苏明哲正要告辞离开,却被史登拉扯住:
“宝兄弟不能走,我娘已经给你安排好住处了,你若是走了,我怕是要挨一顿训斥!”
苏明哲眼看推脱不了,只能苦笑着接受挽留。
这可真是,一顿接着一顿喝。
随后,在客房院子里,苏明哲在史登作陪下,一直喝到了半夜,才被两个丫鬟搀扶着送进了客房。
一觉到天明。
苏明哲还没起床,就察觉情况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