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哪一种可能,自己明明在每一处矿脉都派了不少人手守着,这女子又如何能弄出这么大一番动静还不被他的人发现的?

“昙老爷。”

一直沉默欣赏昙湛深和赵砚表情的柳依依终于开口。

“你是不是想知道,明明矿脉周围都有你的人,为什么还会被人钻了空子?”

昙湛深不说话,脸色惨白。

柳依依翘了翘嘴角。

“还是那句话,你的那些防守,在我的人面前不堪一击。”

事实上,炸掉矿脉的是伯桥手下的人,她也不清楚那些人本事究竟如何。

但伯桥跟她打了包票,况且人家事情干得漂亮,她在这里当然要好好吹嘘一番。

她得让这两人,尤其是老皇帝知道,她深藏不露,背景更是了得,以后就不要试图找她的麻烦了。

昙湛深叹了口气。

“我已经答应把矿脉给你,你为何还要这样做?”他是真的觉得心疼。

“我不是担心皇上认不清一个事实嘛,矿脉,是我的。”

“昙湛深!这是怎么一回事?她为何也能炸掉矿脉?这种事,难道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到?”

若不是忌惮这一点,他会忍受昙家这么多年?

柳依依眉毛一挑。

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。

不久前知道昙湛深答应老皇帝的邀请来京城的时候,有一点她十分不明白。

这两方多年来维持表面和平的局面,不过是因为双方都有让对方忌惮的东西。

而昙湛深这次敢真的来京城,定是准备万全,但这万全之策不足以百分百确保他此行一定安然无恙。

他依然选择来京城,与那个这么些年一直让老皇帝忌惮的东西,一定有关。

至于老皇帝忌惮的东西是什么,她之前百思不得其解,现在一听老皇帝的话,算是明白了。

原来,赵砚竟以为,当年炸掉矿脉的,是昙湛深啊。

面对赵砚的诘问,昙湛深什么话也没说。

矿脉马上就不在自己手上了,他管那么多做什么。

“皇上,我跟你说件事,不过事先提醒下,待会我说完了,你可别一口气没憋住气死过去。”

“混账!”邓珏怒不可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