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不清楚,老班长出事的我,我正在出别的任务,而且,任务中也负了伤,虽然不重,但也是养差不多一个月,我们那时候不在同一个地方,消息也很滞后,等我知道老班长重伤赶过去,都已经是两个月后了。”
陈宝国深陷回忆,面色间更添一丝沉凝与悲伤。
“那个时候,老班长身上的外伤基本也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老班长伤好了,但人却失忆了,谁都不认得,而且,军医给出了诊断,老班长身体各项机能都有退化,日后也不适合再参与高强度训练,最后也才无奈办理了伤退。”
对于伤退,乔志国太有体会了,老班长那个时候虽然不能自己做主,但内心该是一样的焦灼与顾虑,既然不能陪兄弟们出生入死,那就更不能成为兄弟们的拖累。
乔志国感同身受,悲伤与无奈齐齐涌上心头。
乔澜眸色微深,陈宝国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,但就他所看到的而言,老班长那时情况就非常糟糕,能活下来,简直就是奇迹。
而且,受限于当时的医疗条件,老班长脑中淤血与肿块天长日久自我吸收,这么多年下来,该是与大脑内部组织早已成形缔结融为一体,就是想动手术分离都难,却是不想,机缘巧合下,一次外伤触动了那部分坏死组织。
乔澜一路上都在推演与预案,想过无数种可能的情况。
然而,见到病人,启用透视真正看到病灶的情况,乔澜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。
老班长旧伤的情况,诚如她所预料,当年医疗条件有限,又是紧急处理,事后也没能做更有效的治疗,导致脑内淤血肿块压迫到了神经,引发失忆等病症。
而那个时候没有条件针对脑内的淤血肿块做针对性治疗,除了冒险开颅,也只能是等待脑中的淤血肿块随着时间推移自行吸收消除,然而,那样必定也是会留有后患,便是淤血肿块无法自行吸收的部分随脑组织形成缔结组织。
这次撞击到后脑勺,正好压迫了缔结组织上的血管,而且还因重击血管壁呈现毛样撕裂,导致渗血,而且情况呈恶化加剧。
老班长的救治刻不容缓,乔澜做出研判后,脸色沉的厉害。
“……情况非常糟糕,必须马上实施救治,但我需要单独的手术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