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完工的阴森的大楼里,从一间房里散发出温馨的暖黄色光芒。
远远望去,好像是有人点起了一盏灯,在等心爱的人回家。
而背景是在这样破旧的甚至没有封顶的高层楼房,从外面看的路人,如果很有想象力,甚至可以脑补出一桩年轻爱人遇到困境互相扶持的感人故事。
这个房间的温暖光芒,来自于一个瓦数很高便携手电。
阮星成在房间里忙来忙去,忙着在桌子上布置鲜花,水果和蛋糕。
他甚至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大块颜色鲜艳的布料,放在地上当地毯。
空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一个空壳,连窗户都没有。
时值初冬过半,半夜的气温很低,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,两个衣着单薄的人不知道要如何挨过这难熬的一夜。
然而阮星成却丝毫看不出什么疲惫和寒冷。
倒不如说,他从刚才开始,就一直在忙叨叨的跑来跑去,甚至都跑热了,他把外套脱掉,只穿着一件薄毛衣。
终于把场景布置好了,他高兴的大喊一声:
“佳嘉,太好了,这就是我梦想中的求婚场景!”
空荡的房间里,他怪异的声线传来荡去,造成回响。
余佳嘉坐在“客厅”的正中央,身体被牢牢束缚在一张摇摇欲坠的破椅子上。
她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,眼睛红红的,但已经没有眼泪流出。
阮星成走到余佳嘉面前,深情地看了她一会儿,又用脏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深深吸了一口气:
“好香。佳嘉,你还是那么香。像我们第一天约会的时候那么香。”
余佳嘉使劲摇摇头,口中发出呜呜的喊声,用眼神示意他把破布拿出来。
有那么一瞬间,阮星成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。
他抬起手,把手放到破布旁边,刚想拽出来,又警觉地往后退了几步:
“不,不行。佳嘉,你又想骗我。我如果让你能说话,你肯定会大喊大叫,引人过来,让人来抓我。对不对?”
余佳嘉疯狂摇头,呜呜道:
“我不会,我不会!”
阮星成焦虑地在地上走来走去,喃喃自语:
“我该相信她吗,我该相信她吗?”
趁他陷入自言自语的癫狂状态,余佳嘉疯狂摇晃破椅子。
她感觉这椅子马上就要散架了,如果椅子散架了自己就可能有机会逃走。
过了一会儿,阮星成看穿了她的意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