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签蘸着药酒,在红肿的地方擦拭,带来一阵凉意,秦筝的脸却反而越来越热,她努力想要板住脸让自己不要表露出来,却只是徒劳。
于是只能把脸低下去,装作也在认真看自己受伤的地方。
这样的自我拉扯中,耳边的声音自然也变得微弱了,只是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知觉中。
“……你这手……天哪!天哪!你简直是要气死我!”
无论什么场合中都总能控制好表情和情绪的秦夫人听起来快气疯了,每一个音节都在细微的颤抖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!老袁为什么没告诉我!这么大的伤疤,你是一动不动把手摊在桌上给她砍了吗?!你是不是疯了!”
“说话!秦悟!”
“我有什么可说的?”
如果说秦夫人的情绪是正在大喷发的火山,那么男人简直就是毫无起伏的死海,音色凉凉的,连一点涟漪都没有。
“母亲,我再重申一次,无论我想做什么,无论我做了什么,这都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你自己的事?你知道你代表的是什么?你代表的是整个秦家!甚至是整个南港的上流社会!但你把你的脸伸到叶空那个一无所有的黄毛丫头面前去任由她打!”
“所以我特地戴了面具啊。”秦悟诧异的看她,敲了敲脸上还残留着湿痕的面具,“您没看到吗?”
秦夫人:……
“给我把这个丢人的东西取下来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