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说得极轻,别人听不到。但看神情,也猜出了七八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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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安一瞬间回了头,厌恶得低下了头。她觉得傅凡就是一块敷着糖霜的蛋糕,其上一直有苍蝇在徘徊着,而她此刻终于看清那糖霜不过是发霉的霉菌。
好巧不巧,她没有看到傅凡触电一般跳开,用手搓揉着耳垂,擦得耳朵都红了,还不停,朝她这边看过来。
景安心想,也许在别人眼里自己也无异于苍蝇或许连苍蝇都不如,是蚷虫。
那时那刻,其实谁都可以上傅凡的床,只是她正巧在那里。
她脑海中一片木讷和混沌,随后闪现真相,「原来她只是个别人替代品」,傅凡寂寞空虚无聊时用来消遣的玩具。
原来只是她多情。
景安静默了良久,听到李哲在叫她“景安,景安!你听到我说话吗?”
景安回过神来,眼眸轻颤,咬着嘴唇,嘴角的颤抖是她唯一泄露的内心波澜。
她回头虚弱地对李哲一笑,“突然有点累了。”
李哲安慰地让她坐下,景安却一把拉住李哲,轻声问:“你是开车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