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饭局,谁也再没提起这个话题。

景安吃完没多久就走了,走得心安理得。

想不起来是谁说的,有时候,经济问题就是照妖镜,照一照,妖魔鬼怪都出来了。

这细雨,仿佛是虚假的眼泪。没有一个孩子不念家,如果没有家,那就独自成长吧。

我学会了如果必须离开一个地方,一个曾经住过、爱过、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,无论以何种方式离开,都不要慢慢离开,要尽你所能决绝地离开,永远不要回头,也永远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更好,因为它们已经消亡。——柏瑞尔·马卡姆《夜航西飞》

景安回到上海已是周天的下午,刚一进入酒店大厅,就被前台小姐叫住。

“景小姐,有位先生找了您很多次,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
景安疑惑,“哈,是吗?有留言吗?”

前台小姐:“倒是没有,他说他还会再打电话过来。”

景安:“好。”

景安猜测是Eason,又觉得不太说得通,他有微信可以发信息,也有电话,这么闲?!

回房间没多久,就知道了这个答案,是傅凡。

电话听筒那边的傅凡似乎很疲惫:“你终于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