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齐也呆呆的看着小女孩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最后还是小女孩打破了沉默：“叔叔，你终于睡醒了。”

“咳咳......”楚言齐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，重新躺回到床上，轻声问道：“小姑娘，你是谁啊，听你这么说，你经常过来看我？”

小女孩点了点头：“妈妈经常带我过来。”

听到妈妈这个词，楚言齐内心突然一阵悸动，有些颤抖地问道：“你的妈妈......是不是叫......舒艺。”

小女孩再次点了点头。

楚言齐身子一软，刚刚想要打出一片天下的心气仿佛瞬间被抽空。

自己当年离开远洋市外出打拼，舒艺没有提过他怀孕的事情。

他深深吸了口气，也是，自己这几年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，舒艺孤身一人，重新寻找一个可靠的伴侣，也是人之常情。

更何况她还能经常带着女儿来看看自己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，自己还能奢望什么呢。

小女孩仿佛看出了楚言齐的低落，脆生生地开口道：“叔叔，你怎么不开心了，是不是还没睡够？”

楚言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，苦笑道：“叔叔已经睡够了......”

就在这时，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从门外传来，楚言齐抬头一看，一道熟悉且美丽的身影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
那张几乎挑不出瑕疵的脸，匀称修长的身材，还有那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文雅气质，不是舒艺还能有谁。

对比起四年前，她盘起了原本散落的长发，简单的T恤搭配一条牛仔裤，脸上也是素面朝天，显得朴素了许多。

虽然容貌没变，但是那张脸上透露出淡淡的疲倦和忧愁，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，舒艺这几年过得并不舒心。

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内，此时正蕴含着极其汹涌的情感，直到化作两行泪水，从她的眼角留下。

“小......艺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