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的院落,月光如水照在地上,有种即将人去楼空的寂寥。
这种感觉许清宜再熟悉不过,就是每次从一个出租屋搬到另一个出租屋的时候,看着满地的行李,那无端怅然。
所以后来她就买房了,不想继续漂泊无依。
可惜了那套市中心的房子,卖出去能翻好几倍呢,而自己却穿越了。
但还好,新的人生有车有房,还有老公和娃,一键配套。
少爷们甚至连自己的细软都收拾好了,禛哥儿等不及,嘴闲地又问:“娘,今天搬得怎么样了?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?”
“快了快了,你耐心再等两天的。”许清宜说着,倒是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,便看向临哥儿:“对了,一直说等你考完院试去告官,然后好好送你亲娘上山安葬,明日就去吧?”
“什么告官?”谢韫之疑惑。
这事关临哥儿的隐私,许清宜用眼神征求临哥儿的意见,得到对方首肯才回答道:“是刘贵,他多年前杀了临哥儿的生母。之前还上门勒索临哥儿,叫我们教训了一顿,为了不影响临哥儿考试,目前找人看守着,准备院试后再送官。”
关于刘贵不是临哥儿生父这件事,许清宜早已透露给临哥儿了。
这孩子对这些很淡漠,听见消息只是点点头。
倒是许清宜当时庆幸道:“跟这种人没有血缘关系真是太好了,我就说他不配生出你这么好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