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也有一些,用来路上打点官差。
这本是不合规矩的,流放的犯人,哪有资格带包袱上路?
不过官差行了方便,也不知是看在银子的份上,还是看在谢韫之的份上,态度还算和气。
老夫人倒没觉得是银子的作用,虽知道说了会让儿子难受,但还是叮嘱道:“不管如何,天下人还是敬重韫之的,你们此去颇为艰苦,不要不好意思提韫之的名字,总归要照顾好自己,以性命为重。”
“是,儿子省得。”侯爷名讳叫谢明宗,说罢跪在地上,深深地朝着母亲磕头。
其他谢家人见状,也跪下来磕头。
老夫人终究是惦念着他们的,送了不少银子,叫他们一路上好过些。
却不知道,这笔银子是谢韫之给老夫人做开支的,若省着些花用,至少能用两三年,眼下却大部分都给了儿孙。
否则呢,她还能攥着不给吗?
儿孙有难,自己却独坐高堂锦衣玉食,老夫人感觉自己做不到。
“好了,都起来吧。”老夫人泪眼朦胧道。
谢明宗戴着枷锁,缓缓自地上爬起来,不禁期盼地看了看四周,似乎在找谢韫之的身影。
“韫之腿脚不便,兼之身份敏感,不来相送也是情有可原。”老夫人隐约看出儿子的心思,便抹着眼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