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从保险柜里获得的文件。
电子部分他直接发给了闫悦,纸质部分也通过扫描仪快速扫描发了过去了。
这里面的文件大多数都是一些钱款来去,以及一些与世界树的超凡成员的交流。
当然,其中极少部分,提到了那个所谓的‘荣光会’。
结合何奥从白袍男人思绪中获得的记忆来看。
这个‘荣光会’存在的时间比他预料的还要更长一点。
在白袍男人的记忆中,至少在十三四年前,这个‘荣光会’就已经有活动的痕迹了。
而那个时候,整个世界的超凡者还没有几个。
这个组织自然不可能是一开始就是打着‘K’的信徒名义的。
毕竟‘K’在主世界出现,满打满算也没有几天。
而‘荣光会’最开始的‘主旨’,也是吸引白袍男人加入的‘主旨’,是一个名为‘荣光之城’的东西。
这并非是某种道具或者超凡物品,而是一个似乎由荣光会自己‘修建’出来的超凡城市。
荣光会宣称世界最终会毁灭,而进入荣光之城的人,则不会受到毁灭的影响。
而除此之外,参与修建荣光之城的人,也就是荣光会的‘成员’,将成为新世界的主人。
他们将获得永恒的超凡力量,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将获得超凡力量,不断的传承,他们将世世代代拥有尊贵的地位,成为人上人。
这最后一条,很显然对于主世界超凡者来说,要比什么末日预言来的更加直接。
根据何奥在副本世界的情况来看,在大多数情况下,超凡似乎都是不能遗传的。
当然,副本世界有完整的晋升体系,父母足够强的话,可以想办法帮孩子搞定秘药和仪式,帮孩子晋升超凡,或者死亡之后,将自己的天赋序列做成秘药给孩子。
但是主世界没有这些,主世界最初的超凡‘觉醒’,就是随机的,在不知道超凡规律的情况下,一个可以稳定将超凡‘传承’和‘获得’的势力,的确具有吸引力。
特别是对那些已经因为超凡而拥有了特权的人来说。
这资料和白袍男人的记忆里都没有提到荣光会的发展速度,但是可以预料的,这速度不会很慢。
何奥不知道这荣光之城究竟是不是真的,因为直到现在,在白袍男人的记忆中,这‘荣光之城’还在修建当中,不过似乎快要修建完了。
所以他才会这么的‘急切’。
因为荣光会关于这座荣光之城的‘划分’,是按照修建做的贡献划分的。
伊卡共和国是西土大国,之前白袍男人和瑟特合作,做出了不少‘贡献’,以至于他们能占据很大一份荣光之城的区域。
但是在瑟特死后,白袍男人一下子没办法贡献修城材料了。
在荣光之城即将修建完成的时候,在蛋糕即将做好的时候,他几乎失去了‘分蛋糕’的资格。
在他的记忆中,其他的荣光会成员似乎都想把他踢出去,然后好把属于他那份‘瓜分’。
所以他不得不兵行险着,尝试贡献以往一样多的‘材料’,以维持自身的地位。
而修建这座‘荣光之城’的‘材料’也很简单,那就是灵魂和生命。
而正好,也在血日事件之后,荣光会的‘会长’下达了命令,将整个荣光会改组,将整个组织都确定为‘毁灭者K’的信徒。
为此,他们还将‘毁灭者K’与他们原本的‘世界末日’故事融合了起来。
白袍男人并不知道‘会长’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,但是他并不敢质疑会长,他也不介意原本的世界末日故事多了一个强大的‘神明’。
更何况,这个神明的力量他是见识过的。
包括他在内,绝大多数荣光会的成员都认为,多这么一个‘靠山’并不算吃亏。
并且因为血日事件之后,西土广泛的‘K信仰’,他们的许多操作,在‘毁灭者K’的名义下,都会容易很多。
并且‘会长’还特地教给了他们,如何唤醒普通人有关‘K’记忆的方法。
并且逐渐的,‘荣光之城’的‘宣传内容’也发生了变化。
原本的荣光之城着重在超凡的传承,而现在的荣光之城,除了着重超凡的觉醒和传承以外,还加了‘神选论’。
也就是现在的荣光会成员、修建荣光之城的人,将在‘新世界’里是被最高等的人,是‘主人’。
而其他所有人都是他们的‘奴隶’,哪怕其他超凡者,也只是地位高一点的‘奴隶’。
而荣光之城修建完成,也将意味着旧世界的毁灭,和‘新世界’的降临。
为了成为‘人上人’,在‘新世界’里分一杯羹,所以白袍男人立刻开始以‘K’的名义去诱拐来自提亚帝国附近的‘游客’。
被拐走的游客会被偷偷送到伊卡共和国的东部边界,然后成为修建荣光之城的‘材料’。
当然,以前这种事他也经常干,只不过是和瑟特一起,直接在街上抓人,让人‘原地失踪’。
难度更低,数量也多得多。
所以他也非常憎恨改变了这一切的‘何奥’。
不过让何奥有些疑惑的是,白袍男人自己似乎也并不清楚,安歇被送到‘边界’的人,最后哪里去了。
他的记忆中,这些人会进入‘荣光之城’。
但是怎么进入的,谁带进去的,他一概不知。
他甚至不记得谁告诉他这样做可以让人进入荣光之城。
事实上,何奥在和他聊天的时候,也旁敲侧击问了荣光会的信息。
但是白袍男人的脑海里,除了那些基础的内容以外,并没有荣光会的‘具体信息’。
说起来有些让人惊讶,但是作为组织的成员,他只知道荣光会有会长和副会长,知道有和他同一层次的‘护法’。
但是除了他的手下以外,他不认识任何荣光会的成员,也不知道会长和副会长是谁,他虽然经常和其他的‘护法’讨论开会,却记不住任何一个护法的身份和模样。
而且这一切,他认为‘理所当然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