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苏明安的话，伯里斯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孩子一般，面色涨得通红。

他不顾抵在他脖颈的剑刃，伸出双手，就想激动地抓住苏明安的肩。

“——你终于对我的故事感兴趣了吗，我……”

“嘭！”

苏明安一脚踹在他身上，伯里斯的身子猛地砸到湛蓝的屏障之上，生生吐出了一口血。

但伯里斯却像不会生气一般，眼神依旧亮晶晶的:

“那是来自我家乡的，美丽的传说……”

“你确定？”苏明安有些意外。

“真的，我发誓。”伯里斯抹去嘴边的血：“我特别喜欢我故乡的故事，所以我将它们记了下来。”

“那你继续说。”苏明安说。

伯里斯猛地抬起了头。

他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。

“……你愿意一直听吗？”他说。

“有多少，说多少。”苏明安说。

在苏明安的逼迫下，伯里斯无比兴奋地，倒豆子一般将他家乡的故事都说了出来。

什么“埋在土里的年轻新娘”，什么“烧杀抢掠小红帽”，什么“戴着人皮面具的小丑”，他所谓的“美丽”的故事，没有一个是能好好讲给小孩子听的，全是一个比一个残忍的黑暗童话，能把成年人都听出噩梦的那种。

苏明安之所以让伯里斯说故事，主要是因为伯里斯之前的“人鱼和船长”的故事，与苏凛和人鱼的故事几乎一模一样。

所以，他特地将伯里斯的故事都听完了。

但现在看来，这似乎只是一个巧合。

他暗自将伯里斯的故事记在心里，而后逼问了对方想攻打这艘船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