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紧不慢的吃了四碗米饭,最后一碗汤。桂香在一旁一脸的喜悦道:“二爷的胃口越来越好了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真是让人高兴。”
贾琏笑了笑没说话,接过热毛巾擦了擦嘴,下车前摸了摸她的脸道:“回吧!”
桂香顿时呆住了,贾琏醒来之后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了,此前动不动就抱一抱,摸一摸。喜欢上读书后,这些毛病都没了,这让桂香很是惶恐。没想到突然伸手来一下,桂香一股热流上涌,脸烧了起来。二爷没有厌烦自己!桂香心里就一个念头。
贾琏深知,桂香这样的丫鬟,自己就是她的主心骨,习惯了围着自己转悠,半天不见,自然会想念的。不是贾琏薄情,奈何现在的身体太嫩,有的事情不能做。即便有点亲热的举动,那也是找罪受。年轻的身体,挨着就着火。
进书院门口的时候,被门房老头拦着说一句:“未经允许,擅自出书院,警告一次。”
贾琏听了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过去:“给您添麻烦了,拿去打壶酒。”
老头面无表情的接过去,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让来,贾琏笑了笑,迈步入内。
大中午的一嘴酒气,这老汉是个酒蒙子无疑,所以,对症下药呗。
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有特权,贾琏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权阶级。
既然穿越了,贾琏就不打算为难自己,有特权为何不用呢?好好的过好这一辈子就行。
铛铛铛,钟声响起,下午换了个教习,年龄不小,胡子花白。
落座之后,先生才开口:“某姓方,各位可以叫方先生。我给大家讲《尚书》。”
两位先生的授课方式没啥区别,就是往那一坐,开口就讲。下面的学生能听多少,能记住多少,先生是不管的。板书是不存在的,也没个黑板。
这位老先生精力不足,语速更慢,讲的自然也慢,不过老先生是很有水平的,讲课内容深入浅出,如同有人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给读者看一样。
方先生讲了三堂课,从课程表上看,今天的课程结束了。走读生可以回家了,离开的时候贾琏才发现,他好像是书院里唯一的走读生。同学们都选择了住校,不知道先生们是不是都选择住校。次日来时,才从张国柱的口中得知,晚上张廷恩来教室接受提问解答。
这就难怪了,对此贾琏倒也不以为意,白天老师上课讲的很清楚了,没有不懂的地方。晚上回去把读书笔记整理一下,抄写一遍下来都半夜了,洗洗就得睡了。
读书对于贾琏而言,最大的困难就是写字太费时间了,出于锻炼书法的必要,还不能用鹅毛笔来抄写整理出来的笔记。
张国柱这边本以为贾琏听了住校的优势后,脸上能看见一点后悔的表情,没曾想这厮极为淡定,笑着摸出课堂笔记递给他:“整理好的,拿去抄吧。”
课堂笔记这个东西,大家都有做的,问题是没人有贾琏这么变态的记忆,更别说速记的技能。所以,贾琏的课堂笔记是最完整的,可以直接拿来当教案用。
上学第二天,换了两个先生,分别讲的是《诗经》《周易》。
到此贾琏对照课程表,基本明白了新生是如何上课的。讲道理,这种连课后作业都不带布置的先生,贾琏也很想当的。在这地方学习,全凭个人自觉,有先生,可以提问不假,但是对于学生个人的自我约束能力,要求是真的高。
新生一个班五十人,有半数是本地学子,家庭条件一般,这类学生更为用功。
贾琏也很用功,毕竟他没有太多的基础,等到张廷恩再次结束上课时,贾琏忍不住举手提问:“先生,为何不教制文?”
张廷恩眉头以紧,倒也没有不悦的意思,还算是心平气和的回应:“新生第一年学经意,次年定本经,学制文、策论。”
贾琏听了再问:“学生欲今冬入场一试身手,敢问可否提前学制文?”
这一下张廷恩表情微微一变,严肃了几分道:“你跟我来。”
贾琏跟着去了办公房,里头几位先生正在闲聊,见贾琏跟进来,纷纷注视。
贾琏上前一一见礼问候,张廷恩问贾琏:“县试、府试、院试,伱觉得能过几关?”
贾琏正色道:“不晓得,就是想尝试一番,即便没中,也能增加点科场经验,熟悉流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