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儿,你不好好的陪着小姐,站在那儿作甚?”
“大爷勿要声张,且上前来轻声细说。”
屋里的贾琏和王熙凤互相看看,不消说门外两人是王仁与平儿。
难得与贾琏独处的王熙凤气的直跺脚,脸上的娇羞不见,起身道:“琏哥哥稍候。”
让平儿一个人面对王仁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,王熙凤心里非常清楚。
丢下一句话,王熙凤便出去了,果不其然,王仁上前来,冲平儿笑嘻嘻的,动手动脚,口中轻慢道:“哟,今儿是啥好日子,平儿也能对爷有笑脸了。”
平儿后退躲开王仁的手,口中威胁道:“我奉命老爷和主母的命在此,大爷请自重。”
王仁馋平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,平时王熙凤看的紧,平儿也躲着他走道,这才没生出事情来。今天四下无人,王仁自然不肯罢休,见动手不能得逞,张开双臂要扑上来:“往哪跑!”
王熙凤及时的开门出来,怒喝一声:“王仁,住手!”
王仁闻声吓一跳,后退一步看清楚是王熙凤,顿时恼怒道:“亲妹妹,你躲这干啥?难不成在私会情郎?好啊,被我说中了吧,你等着,我去告诉爹娘。”
王熙凤被他一番话说的气急败坏,正要亮出利爪给他开个花脸,门后贾琏出来,站在门口看着王仁淡淡道:“大过年的,一家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么?非要弄的鸡飞狗跳才好看?”
王仁是见识过贾琏如何面对李亨的,心里多少有点畏惧,嘴上却硬的很:“原来是琏哥儿,正好与伱说一个事情,我喜欢平儿很久了,你让风儿把平儿与我,今日一切好说。”
当着我的面,让我主动牛头人?
贾琏拳头捏紧了,脸上却是笑嘻嘻的上前,一伸手给王仁的脖子勾住,同时对王熙凤做眼神,示意她们先走,嘴上还在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大舅哥,如今王家一门的兴衰荣辱,尽在太尉身上。我听说一个事情,关系到西北前线,你想不想听一听呢?”
王仁本以为贾琏是个文弱书生,并不太在意,等到呼吸困难,想说话都难时,本能的伸手去扒拉贾琏的手腕,却怎么都挣脱开,一时间呼吸不畅,面上赤红,颈部青筋激烈起伏。
王熙凤看不到被对自己的二人,连忙带着平儿跑路,被王仁坏了好事的王熙凤,内心暗暗咒骂,该死的王仁,害我不能与琏哥哥多相处一会,回头一定向母亲告状,说他与隔壁家的一个姨娘勾搭,让父亲打断他的腿。免得他惦记平儿,将来我嫁过去受累于今日之事。
王熙凤心思一贯狠毒,就看她用在哪了。她知道贾琏比较喜欢平儿,将来平儿陪嫁过去,正好是自己对付其他妖艳贱货的好帮手。如果被王仁得手了,贾琏必定因此心存芥蒂,到时候夫妻不和,都是王仁的锅。
王仁比贾琏大三岁高半个头,按说身体力量占优势,奈何这厮十三岁就沾了女人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面对贾琏的锁喉,王仁毫无反抗之力。可见这厮娶妻一年多了,媳妇那边半点动静都无,王子胜和陈夫人急死了,并不是没原因的。
眼见王仁翻白眼了,贾琏才松开,王仁两腿发软,扶着回廊柱子才没跪下,大口喘息的王仁,想起方才的一幕,自己差点就嘎了。再看面无表情,眼神阴狠的贾琏,想起刚才生死一瞬间,王仁当即慌了神,站起来双手乱摆:“琏哥儿,有话好好说?”
“你还知道有话好好说?刚才我与风儿相见,那是岳父岳父安排的。你大声嚷嚷的人尽皆知,让风儿今后如何做人?是不是就该夜深人静时,一条白绫自我了解?我未婚妻还没过门,差点就命丧于你手,你让我好好说话?”贾琏咬牙切齿的样子,实在太吓人了。
王仁见了一屁股坐地上,哀求道:“你不要过来啊!以后我不会再惦记平儿了。”
“你不惦记平儿就算了么?你勾结王义,要给我好看,让我丢人现眼。而且你还到处嚷嚷,整个王家人都知道了,都在等着看我笑话。贾琏身为荣国公的继承人,丢的不是自己的脸面,而是整个荣国府的脸面。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你却要害死我和风儿?你既然不仁在先,就别怪我不义在后,不弄死你留着你过年么?今日,你我鱼死网破。”
贾琏一顿输出,惊慌失措的王仁无法招架,坐在地上连连拱手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么?琏哥儿饶过我罢。事情都怪那王义,是他说了,一干勋贵子弟相约与你遭到拒绝,他们心生不满,这才约我一到,要落你的脸面。”
两人这么一闹腾,这家里的下人自然是要出来看看动静,没一会便来了好几个丫鬟男仆,远远地一阵围观,将这一场贾琏刻意导演的闹剧看的清楚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,贾琏也是无比的感慨,知道王仁是个废物,没曾想废物成这样。稍微吓唬一下,剧情就完全按照自己的导演来走。你特么的好歹反抗一下啊,我没有成就感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