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帆紧接着询问起这个关键问题。

半身女诡指了指下面。

“在第十八层，有一尊破道诡异，它是孟婆的学子，手里尚有五六道没有任何意义的纹路，如果你能说服它…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林帆说完淡然转身，半身女诡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，忍不住多嘴一句。

“你定要好好跟它谈条件，不能讨价还价，更不能伤着对方，要不然…”

“孟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”

孟婆…

这名字倒像判官那般，是取名于阴曹地府里的神明。

而拥有神明名字的，却是诡异。

听上去不免觉得可笑。

“难不成，我杀了它，那孟婆就能得知？”

“不能…但它会…”

没等它说完，林帆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，走到了楼梯口，才忽然想到什么，问：

“你们为什么不敢对我动手？”

半身女诡没想到，这人类竟然看出了这一点，只能屈辱道：

“桃园纹的五令之下，众生平等，我们身上也有桃园纹…若是对同纹出手，会共死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林帆不再吭声，继续往下走去。

直到见不到他的背影，那五尊诡异才重新冷起了脸。

“不是他的后人，便不可能在契约诡异突破境界时，活下来。”

“呵，还想让我们听命于他，那契约诡异踏上灭城的可能性，他一辈子都别想有。”

它们的不屑语气甚大，只有半身女诡，咽着口水，感受嘴里的血腥味，没有参与嘲讽当中。

“他确实不是那人的后人…可总觉得，他和那人一样霸道…不，不是霸道，不一样，他们不一样…可为什么……”

半身女诡回忆起当初的种种，霸道的威严与肃杀之气，都与面前这位人类毫不相干。

可偏偏，这人类就是有让诡感到威胁的莫名感觉。

“相比于霸道，他更多的是算计。”

一直默不作声的诡异，也缓缓开口。

并问道：“你说，如果他敢威胁孟婆的学子，孟婆会不会找我们麻烦。”

“……”

其余四尊皆是沉默。

半身女诡犹豫再三，深叹一口气道：

“那不如，还是我去做中间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