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彰坐在三楼的储物间的地上。
看着那一箱子的奖状,还有各种荣誉证书,都很新。
从他拿到手就放了起来,没有家人,自然也就没有人在意这些。
他小时候之所以留着是告诉自己,等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后,告诉他们……他还挺优秀的。
只不过,38岁的人了,越活反倒越不堪了,与年少时相比,反倒成了一种讽刺。
手机在凌晨,突兀的响起,还是惊了他一下。
看着来电,他愣了下,忙接起来,“怎么了,江南。”
“没什么,我的腿……断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来你的上小学的地方查你,你那个校长很不是东西啊。”江南说,“派了那么多人,车都翻了。”
江南的话太过的淡定了,让容彰一时间分辨不出她的意思来。
可是江南也的确去了珠城,那个地方,许任不可能短时间的派人过去,所以他没有办法掌握第一手的消息。
但是谢靖同的电话意味着,珠城那边的确是出事了。
“你发位置给我。”
电话挂断了,容彰给许任打电话,许任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,在那边的确是出了非常严重的交通事故。
容彰思考了半晌,终究还是决定去珠城。
……
江南从安宁的病房出来,看到站在了门口的晏方旬。
他并没有进去,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看。
“谢谢你找到她。”江南说。
晏方旬没说话,“你好好的照顾她,她的脚扭的太厉害了,需要休息挺久的。”毕竟脚腕肿的跟个大馒头似的。
安宁的状况,晏方旬问过了医生很多次,包括她脖子上那些划伤,她是个演员,不能留疤的。
与她也好了些年了,了解她的,外伤与她而言她都是能抗过去的,就是她心里。
安宁这个人,表面上越淡定,心里是越害怕的。
“你多陪陪她,别让她一个人。”晏方旬又说。
江南抬眸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这时候的嘘寒问暖,挺无用的。
不过江南意外晏方旬竟然也没吵着要进去看她。
前一段时间,晏方旬一直都在纠缠的。
以为弯弯是他的孩子,谢清舟亲自与他说,他也不相信。
硬要吵着去做亲子鉴定,谢清舟给了他两拳,他直接趴在地上,赖人似的不起来,好半晌,才说,“她不理我了,是真不要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