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川眼珠一转,心中起了逗趣的心思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故意拱火道:“既然王爷如此有把握,那不如直接封我个状元当当?”
他这话一出口,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马车行驶时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“咕噜”声。
沈旸整个人都愣住了,张了张嘴,却半晌说不出话来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个字:“我……”
心里暗自叫苦,这状元之位哪是他能随意决定的,那可是要经过层层科考,由皇帝钦点的。
赵云川见沈旸这副模样,再也憋不住,“哈哈哈哈”放声大笑起来,边笑边摆手:“王爷,我跟您开玩笑呢!您别当真。”
他笑得前仰后合,脸上的倦意都被这笑意冲淡了几分。
沈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撇了撇嘴,低声嘟囔:“呵呵,一点都不好笑!”
不过,看着赵云川难得这般放松的模样,他心中的那点不快也很快消散了,无奈地摇了摇头,笑吧笑吧,怎么不笑死你丫的。
很快,便到家了,赵云川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,一步一步跨进家门。
春闱这几日,他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,精神始终高度紧绷,此刻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,疲惫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方槐往浴桶里注满了热水,赵云川缓缓褪去衣物,踏入那热气腾腾的浴桶,滚烫的热水瞬间包裹住他的身躯,每一寸肌肤都在热水的轻抚下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他微微后仰,闭上双眼,试图将这几日积攒的疲惫、压力,连同一身的尘埃都统统洗净。
泡完澡,又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,便再也抵挡不住,一头栽倒在床上,扯过被子蒙住头,不过眨眼间,便响起了均匀而沉重的鼾声,仿佛要将这几日缺失的睡眠一次性补回来。
真是困死个人!
方槐轻手轻脚,生怕惊扰了熟睡的赵云川。他来到厨房,将早上精心挑选的鸡拿了出来,熟练地处理干净后放入砂锅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