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勉强地笑了笑,“能娶到年姑娘的,也是个狠人。”
“所以,王爷您若是有这个心,得尽快做准备了。”年宿宿眨着狐狸眼,贴心提醒。
“就从这个先开始吧。”她挥挥手里的大葱,起身来到秦奉天身边。
秦奉天仍旧贴着廊墙坐在地上,年宿宿蹲下身,酱碟放到他手边,葱架在上面。
“加油哦!”她握拳给他打气。
年宿宿哼着小曲走了。
秦奉天双眼一翻,险些晕过去。
晚上。
秦奉天闻着浓郁的苏合香渐入梦乡。
窗外时不时有人影走过,是相府的下人在添香料,用来掩盖回廊的大葱味。
虽然苏合香的味道他闻不习惯,但总比葱味儿好。
秦奉天翻了个身,窗外传来一阵琴声。
他怀疑自己听错了,又翻了个身,琴声更明显了。
秦奉天突然想起来白天时突然闻到臭味,和现在凭空出现的琴音,情形一模一样。
来不及多想,他踹开被子猛坐起身,确定了自己没听错。
琴声是从年宿宿的屋子传来的,因为他特地让管家挑了间离年宿宿近的屋子,所以这会儿声音听得很清楚。
秦奉天穿鞋下地,到窗前支开窗扇,往外瞧了瞧。
正在廊下添香料的丫鬟一回头,窗后站着个人,月光下苍白的脸如鬼魂一般,吓得手中的炉子差点丢开。
她认出是庆王后,整理好表情,将炉子放好过去行礼,“王爷,可是有事要吩咐?”
秦奉天看着年宿宿的屋子灯火通明,问她:“你们大小姐在干什么?”
丫鬟低着头,想起白天时知画交代的事,便答道:“回王爷,我们小姐每每到深夜就喜欢抚琴、吹箫,今日弹的是古琴呢。”
秦奉天嘴角抽搐了一下。这古琴音色分为三个类型。被称为“天声”的是泛音,清脆、空灵;散音深沉浑厚、余韵共鸣响亮,被称为“地声”;“人声”则是按音,细腻柔润,似人的低吟。
他愣是听不出来年宿宿弹的是哪种音。
有时像老牛哞哞叫,有时像鸭子嘎嘎喊,时而又是乌鸦乱鸣。
总结:呕哑啁哳难为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