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这几日在城内进行全面搜查,在几处地方发现了歹徒的踪迹,此人非常狡猾,且具有较强的反侦察能力,每回都是只能找到他存在的痕迹,却抓不到人。”
他脸色凝重,这件事很棘手。
“不过有一点可能确定,年姑娘那晚刺那一刀让他伤得很重,所以这段时间里没有姑娘再遇害。”
年宿宿欣慰,她好歹是做了点贡献。
“既受了伤,就得买药,让人守着城内医馆说不定能蹲到他呢?”
秦君郁摇头,这个他早就想到了,“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,本王的人早就守住了全城的医药馆,也在他临时落脚点找到伤药的残渣,可就是不见人影。本王猜他是买通别人去帮忙抓药了。”
年宿宿握拳的手手心冒了层汗,心急如焚,难不成就这么坐以待毙,等歹徒养好了伤然后卷土重来吗?他受伤正是虚弱的时候,也是抓捕他的最好时机。
“殿下,我有一个办法。”
她往前靠了靠,示意秦君郁附耳过来。
秦君郁半信半疑,将脸凑过去,在听完她所谓的办法后,清洌如玉的脸霎时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“不行!太危险了!”他想都没想就拒绝。
年宿宿神色坚决,“殿下,不能再拖了!他能十年不被官府抓到,可想而知有多奸诈,若不趁他虚弱时动手,万一再让他逃了,后面又要用多少个十年才能等到这么一个机会?”
不可否认,她说得很有道理,秦君郁眉头不展。
“殿下,只要你暗中派人跟紧我就好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年宿宿见他动摇,趁机再添了一把火。
权衡再三后,秦君郁终于点头了。
事不宜迟,第二日一早两人分头行动。
秦君郁去散播消息,引歹徒出洞,年宿宿则是前往西厢院找秦奉天。
……
秦奉天挨了年轻宿一顿批之后心情不佳,年巧月来找他好几次他都不见,跟滩烂泥似的瘫在软榻上。
那把他琢磨了一个月的鲁班锁昨天被周福海拧三下就解开了,现在躺在榻上望着屋顶,他真觉得自己是个无所事事的废物。
母后交给他的事他没有一样是做好的,上头有被父皇寄予厚望的太子哥哥,下面有嘴甜得父皇宠爱的皇弟,他夹在中间被母后推一下走一步。